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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 再次交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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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芷兒板了俏臉:“陸大人,這男女授受不親的, 你在我屋裏休息不方便, 還請陸大人早點回自己的房間吧!”

……陸大人?不是陸郎、也不是煊哥哥了,她這氣性倒是大, 也不怕把自己身體氣壞了!

陸煊走到床邊坐下, 把手裏拿著的玉肌膏的盒子打開:“來,我給上藥!”

林芷兒有時真的挺佩服陸煊的, 他真有能把人逼瘋的潛質。

你這邊氣得不得了, 他那裏確是雲淡風輕的, 老是那張沒有表情的裝x臉。

林芷兒一扭身不理他, 就聽陸煊說道:“你身上來了癸水,不能生氣, 剛才你打也打了, 也該消消氣了,不過,下回可不能這樣了, 我是你的夫君,如果按女戒,你這樣可是要跪祠堂的!”

誒呦!真是誰給你這麽大臉啊,你說不生氣就不生氣了。

林芷兒都被氣樂了:“陸大人, 你何時成了我的夫君了, 我可記得我在小木屋裏和你說過, 我不想再嫁……”

林芷兒的話還沒說完, 就被一只手指按住了嘴唇。

那手指修長、幹燥, 不過帶著玉一般的涼潤。

林芷兒驚訝的看著陸煊,這一回她覺得她分清楚了陸煊到底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了。

剛才她打他耳光時,他其實是並沒有生氣,他眼中更多的是無可奈何。

可是如今,他眼底就像被風暴席卷的冰川一般,冷意隨著他的目光直洩她的身上,讓她的心都涼得一顫。

陸煊身子傾了過來,林芷兒不由自主的向床裏縮了縮了。

陸煊把臉貼在了林芷兒眼前,盯著林芷兒,慢慢道:“林、芷、兒!”

他一字一頓:“你之前想退親便寫信退親,不想退親又回來找我,如今又把這退親之事掛在了嘴邊!芷兒,你已經不是孩子了,你生氣,鬧一鬧,打兩下,都不是什麽事!但是有些話,是不能隨隨便便說的,說了是要承擔後果的!”

說到這,陸煊擡起手輕輕的理了理林芷兒耳邊散亂的鬢發。

林芷兒被他的舉動弄得心裏毛毛的,一個正在生她氣的人,竟然會對她做出了這樣溫柔的動作,這不是變態嗎。

陸煊成功的在林芷兒漂亮的大眼睛中看到了畏懼。

“芷兒,今晚我住不住在你屋裏,別人知不知我們的關系都無所謂,你既然已經帶了我們陸家的翡翠寶葫蘆,就是我們陸家的媳婦了,以後記得就不要再說這種話了!回京以後,也不必等三個月,我會直接上門提親,今年年底我們完婚!”

……誒呦餵,這是把自己直接給蓋章了,她林芷兒就是他陸煊的人了,年底完婚?一切都是他說的算了!

林芷兒心裏默念:“不生氣、不生氣,你一定會想出辦法的!”

就聽陸煊回頭對春曉冷冷道:“還不去趕快鋪床!”

還說什麽今晚在她屋裏住不住都無所謂,這不是還要住嗎?

林芷兒剛要開口,陸煊便像猜到了她的想法似的:“今日白天那些刺客沒有成功,我怕他們晚上還會有所行動,所以今晚我住在這裏守著!”

喲!這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的,倒顯得之前她把他的行為想成要坐實他們的關系,是小人度君子之腹了。

哼!想當她的貼身保鏢,她還不稀罕呢!

“不是有苗青和柳紅嗎?讓她們兩個過來就行了!”林芷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。

陸煊覺得自己的審美出了問題,林芷兒這完全不符合貴女形象的大白眼,他竟覺得翻得那麽可愛、那麽有趣。

他強壓住嘴角的笑意:“柳紅和苗青保護你不得力,已經去領罰了!”

“領罰?你、你這是濫用刑,你快把她們放了!”這一路下來,林芷兒對苗青還是很喜歡的。

“她們兩個其實還是我們陸家的下人,你是她們的主母,她們沒有保護好你,理應受罰!”此事陸煊看來是理所應當的。

“芷兒,今晚還是很兇險的,你想想是你的命重要,還是名聲重要!”

……當然是她的命重要了。

這陸煊看來是鐵了心的今晚要住在這裏,否則也不會今晚就罰苗青兩個。

……那住就住吧,她前世同學們跨年夜時,男女生還擠在一張沙發上睡過呢。

林芷兒沖看過來的春曉微微點了點頭。

不過剛才她還想著要東風壓倒西風呢,沒想到竟被陸煊這西風把她給壓倒了。

林芷兒憤憤的躺回被窩裏,把身子一扭,臉沖墻躺著,也不看陸煊了。

只是她是氣滯型的痛經,就是小腹被涼氣漲得滿滿的,她喝了藥,小腹也暖和了,她這一扭身,氣自然就流通了。

正在給陸煊鋪床的春曉就聽見她家大小姐噗的一聲,放了個大響屁。

春曉身子就是一抖啊,大小姐啊!您是貴女啊,這、這陸大人還在呢,您、您就不能稍微忍著點嗎?

已是夜深人靜了,這聲響屁的確是顯得很是響亮。

林芷兒的臉也有些紅,不過痛經的人能放出屁來,是十分舒服和減痛的。

……哼,她才不會為陸煊憋著屁的,他受不了正好趕快走。

於是春曉就聽到了她家大小姐又放出了一串響屁。

站在床邊的陸煊聽到林芷兒的大響屁,就是一楞,這個丫頭啊,怎麽還跟六歲時一個樣子。

那年林芷兒到他家,他帶著林芷兒爬假山,林芷兒在他前邊走,也是放了這麽一個大響屁,他走林芷兒後面,臉正好對著她的屁股,被噴了一臉屁,給他氣的。

可沒想到林芷兒不但不道歉,還回頭咯咯的笑,說她祖母說的:臭屁不響,響屁不臭!還拿手往他臉上扇了扇,讓他聞是不是不臭。

陸煊是習武之人,當然知道屁乃濁氣下行,能排出來對身體是好的。

雖然貴女都要講究儀態,不過這夫妻間,這些吃喝拉撒睡的事,哪能避免了。

今日她來月事,能放出屁來,是不是腹痛就能減輕些?如果這樣,她可不要害羞,多放些才好。

想到這,陸煊丹田用力,運氣下行,噗的一聲,也放了一個大響屁。

怎麽這放屁也有婦唱夫隨的嗎?春曉覺得自己真的可以暈倒了。

林芷兒沒想到陸煊也放了一個大響屁,這下好了,她也不用臉紅了,一對屁精。

林芷兒今晚雖然被陸煊壓了一頭,但她不是小心眼的糾纏之人,今天一天過得跌宕起伏的,她來了月經,更是精神不濟,放了屁,身體舒服了許多,林芷兒便眼皮一沈,睡了過去。

陸煊躺在榻上,他今晚非得要睡在林芷兒這裏,其實也是怕林芷兒被今天白天的事驚到,再做什麽噩夢。

不過聽著床帳裏林芷兒舒緩的呼吸聲,這丫頭倒是心寬,能睡得這麽香,看來今日的刺殺,還是對她沒有多少影響的。

只是沒想到就要天光大亮時,帳子裏傳來了林芷兒的夢囈和啜泣聲。

陸煊一驚,馬上從榻上彈起來,下了地,撩開床帳。

春曉是在床下的腳踏上值夜的,看見陸煊的動作正猶豫該不該攔阻呢,陸煊已經上了床。

就見林芷兒閉著眼,留著淚,手伸向了空中,嘴裏哭泣道:“不要、不要,祖父救我!”

……她到底是做噩夢了!只是她在夢裏求救的人是她的祖父不是他。

陸煊的心有些酸澀,他像抱嬰兒般把林芷兒抱在了懷中。

輕輕拿手拍了拍她的臉:“芷兒,醒醒、醒醒!”

林芷兒夢見了她進到一個無邊無際的的黑暗世界裏,她從空中一直在往下墜落,墜啊墜的,沒有盡頭…

忽然她的耳邊傳來了一聲聲深情的、焦急的、殷切的呼喚“芷兒、芷兒!”打破了那無邊的寂靜黑暗。

林芷兒努力的睜開了眼睛,便看到了陸煊焦急的面龐。

……她是在夢中,還是醒過來了,林芷兒有些恍惚,她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陸煊的臉,那臉是溫熱的,帶著他獨有的溫暖。

林芷兒忍不住把頭埋在陸煊的懷裏,緊緊的把抱住他,像要把自己的身體嵌入到他的身體裏,這樣才能驅趕了夢中那可怕的孤獨和無助。

陸煊感覺到了林芷兒全身心對他的依偎,他一只手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,一只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,前後搖晃著自己的身體,像哄嬰孩一般安撫著她的脆弱和傷悲。

春曉看著這一幕,無聲的向後退了一步。

過了好一會兒,陸煊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已經被林芷兒的眼淚給暈濕了,她還在月事中,這樣哭,對身體是不好的。

陸煊嘆了口氣,拿手輕輕的摸著林芷兒像黑緞子似的頭發:“芷兒,不要哭了,到底夢見了什麽?跟我說說!”

林芷兒感覺著陸煊溫熱的掌心愛憐的撫著她的頭發,她終於擡起頭,看著陸煊那充滿著關心愛意的眼睛。

陸煊看著林芷兒眨了眨哭得像小白兔似的紅眼睛,她伸出手,揪住他的衣襟,她的聲音還帶著哭過後的沙啞:“我夢見,你娶了我,卻對我一點也不好,你用鏈子把我鎖在房間的床頭,不給我衣服穿、你還用皮鞭打我,你納了一大堆女人,你當著我的面,和那些女人親熱,我跪著求你放了我,你說之前是我追著你,想嫁給你的,你是不會放了我,你會加倍的折磨我!”

陸煊第一次見識到了女人的厲害,別說打了,就是罵也罵不得,說也說不得。

他只不過在吵架時說了一句是她追他的,在睡覺前威脅了她一下,告訴她,她只能嫁給他!沒想到她卻給他做了這麽一個夢。

不過這丫頭一向鬼機靈,也不知她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,只是,她就要是他的妻子了,有些事情還是得讓她放心的。

陸煊伸出手指親昵彈了林芷兒額頭一下:“不要胡思亂想了,夢都是反的!”

……她才不是胡思亂想呢,這些都書裏寫的那些禽獸對林芷兒做過的事情。

林芷兒擡眼看著陸煊:“可是我怎麽覺得會是真的呢?”

誒!說也說不得,罵也罵不得,那就好好哄吧,陸煊摸了摸林芷兒的臉:“你是我的妻子,以後也會是我孩子的娘,我怎麽會對不好呢,而且不會有別的女人的,我以後只有你一個!”

……只有她一個!林芷兒驚訝的看著陸煊,在她的前世,一妻一夫制呢,還有許多男人找小三、小四。

更何況這古代是一夫多妻,納妾是合法的。

陸煊不是有什麽毛病吧?不過瞅他這兩回對自己那猴急樣,也不像身體有病啊!

陸煊一看林芷兒轉著大眼睛的樣子,就知道她腦子裏不知道又想哪裏去了。

便伸指又彈了她額頭一下:“不要瞎想,有話直接說!”

林芷兒拿手捂著額角:“為什麽只有我一個?”

就知道這丫頭刁鉆,可是以陸煊的性格要讓他說出我只稀罕你一個人的話,他是萬萬說不出來的。

陸煊摸了摸鼻子,只好把另一個理由在林芷兒耳邊輕聲說了。

……噗!林芷兒驚訝的笑出了聲,沒想到陸煊的身體竟然碰不得別的女人!

那她豈不是找到了一個極品的古代黃金大處男了。

……她這是撿了寶了!林芷兒心中高興了,伸出手臂,環上了陸煊的脖子,眉開眼笑道:“煊哥哥,這可是你自己親口說的,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可要算話的!”

可算又叫上煊哥哥了,看來是哄高興了,真不容易啊!

陸煊伸手捏了捏林芷兒的臉蛋:“大丈夫一諾千金,他日我要違背今日所說,就讓我萬箭穿……”

陸煊的話還沒說完,林芷兒一把捂住了他的嘴,橫了他一眼:“胡說什麽呢!”

陸煊被她這含嗔帶嬌的一眼,看得心裏又開始有些發癢了……

林芷兒雙臂搖了搖他的脖子,嬌聲道:“煊哥哥,夫妻呢是同體,是應該沒有什麽密秘的,你是不是有些事情也該和我說說了!”

就知道她肯定會問的,陸煊嘆了口氣,轉頭對站在那裏已經變成木頭人的春曉說了句:“你先出去!”

春曉也知道他們要說的事是自己不能聽的,連忙低著頭小步跑出了屋子。

陸煊見春曉出了屋,他又下地把門關嚴,才又上了床,放下帳簾,把林芷兒抱在懷裏,在她耳邊輕聲道:“芷兒,你一定奇怪為什麽有人會殺你?其實這一切都與你祖父林大人的死有關!”

……竟與她祖父的死有關!林芷兒推了推陸煊讓他快點往下講。

“芷兒,你知道我們大周十年前的“靖安之變”嗎?”

林芷兒點了點頭:“知道,祖父和我講了些,我們兩個就是在那以後,被皇帝指的婚!”

“嗯,靖安元年,聖上剛剛登基,禦駕親征,本來與大遼國的戰事是大周更強些的,可是那一次卻是一敗塗地,險些被滅了國,這些年聖上勵精圖治,但對靖安之變一直是耿耿於懷,聖上便讓禁衛軍和林大人分別在暗中調查此事,我們初步斷定是出了賣國通敵的內奸。”

“這一次,你祖父林大人突然出事,我懷疑他是查到什麽,應該是內奸與大遼國往來的信件或是其它物品!”

“什麽?”林芷兒睜大了眼睛:“這麽說我祖父是被賣國賊給害死的!”

陸煊未置可否,林啟安在朝堂屹立二十年不倒,是有名的老狐貍,他的死裏面蹊蹺也是不少,但今日不適宜給林芷兒說了。

“芷兒,林大人出事後,內奸應該沒有找到他想找的東西,所以才有在林府你差點遇險的事情,還因為你是林大人在廣安府唯一的親人,他們認為這東西可能會在你身上!所以才想劫持了你!”

怪不得呢!林芷兒仔細想了想:“煊哥哥,祖父並沒有給我什麽信件之類的東西,祖父遇險那幾日我正在桃花庵給祖母祈福呢。

不過煊哥哥,昨晚在小木屋裏,我在水裏下的那個蒙汗藥,是讓春來花重金給我買的,其實並不是想用來對付你的,我是想用它來對付……”林芷兒在陸煊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個名字。

陸煊的眼睛驀地精光一閃,坐直了身子,嚴肅的看著林芷兒:“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?為什麽不早點和我說?”

……這丫頭的膽子也太大了!

林芷兒咬著唇道:“之前還不敢完全確定,不過昨天他應該表現的非常明顯了,你們也發現他了,對不對!”

陸煊點了點頭,黑著臉:“這事你不要在插手了,我這邊會處理的,聽話,不許再管了!”

林芷兒著急道:“沒有千年防賊的,我這裏有個辦法,你看怎麽樣?”

林芷兒在陸煊的耳邊輕聲說了,就見陸煊一下子站起身,怒道:“胡鬧,這絕對不行!”

林芷兒也急了:“陸煊、這是最好的辦法!我沒有胡鬧!”

陸煊拿手指著林芷兒,瞪著眼睛:“我告訴你,你最好歇了這個念頭,老老實實的給我呆著,這些事,一切有我呢!”

林芷兒氣得拿手狠錘了了一下床,真是個榆木腦袋。

陸煊看著林芷兒的樣子,這丫頭一向鬼精靈,膽大妄為的,讓她老老實實聽話,看來是不可靠的,他得讓苗青過來看著她。

陸煊轉身就往門口走,林芷兒在身後喊道:“你這個家夥,你還是禁衛軍統領呢,我看你就是個大笨蛋!”

陸煊聽而不聞,開門就要出去。

沒想到林芷兒從身後面撲了過來,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大腿:“你不許走!”

陸煊又氣又惱:“你快點起來!”說著就要伸手去拽林芷兒。

林芷兒雙手緊緊抱住陸煊大腿,把頭埋在陸煊的腹部:“我要替祖父報仇,我的辦法是最好的,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!”

說著拉長了聲音嚎道:“嗚嗚,你這個負心漢,你這樣和我退了親,我不活了…,陸煊你這個沒有良心的,欺負我一個弱質女子,你會有報應的……”說著頭還來回的蹭了兩下。

忽然,林芷兒不嚎了,她覺得自己的臉被什麽打了一下。

她微擡起頭,就見陸煊的那裏鼓起了一個碩大的帳篷,那粗長的棍子明顯得衣服都掩蓋不住了。

林芷兒驚訝的看著那棍子,它竟然還上下跳了兩下。

……這,這,陸煊不是在生氣嗎?怎麽他這裏還會這樣?

林芷兒沒吃過豬肉,但是聽說過豬跑!

她知道那是什麽,這也是她第一次和男性的這個部位親密接觸。

林芷兒不由得拿手指甲好奇的隔著褲子捅了捅那棍子的頭,就見那棍子驀地變長、變粗了,差一點打到了她的嘴上。

就聽頭頂陸煊咬牙切齒的叫她的名字:“林芷兒!”

………

苗青正在樓下為林芷兒熬藥,就聽樓上林芷的房間傳來陸煊的一陣怒吼:“放手!”

然後是一下猛力的摔門聲,和林大小姐的哭喊聲。

苗青拿著藥碗的手就是一抖,這又是這麽了?戲文裏談情說愛都是花前月下,你儂我儂的。

怎麽到了他家大人和林大小姐這裏就是你吼我吼,沒有一天是安穩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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